我想要英雄豪傑式的成功
《瓦爾登湖》裡把成功分成幾類,有英雄豪傑式的,也有乞討式的。我想要英雄豪傑式的成功。
上大學時,我偶爾也出去玩,沒有朋友,就一個人去。我記得爬香山有三條路,一條是直上直下的,另一條要繞道,還有就是坐纜車。我都是走那條直上直下的,最陡,也最有意思。我比較喜歡做有挑戰性的事情。
我大二的時候聽過一次演講,演講者是北航的畢業生,後來去麻省理工學院做了博士後研究。他說,一個男人最大的成就不是成為億萬富翁,而是只用大腦和數學工具就把整個宇宙規律推演出來,那簡直相當於半個上帝。我聽了之後很震撼。
有的人能夠影響一個時代,有的能夠影響整個人類。我有時幻想自己穿越到過去會做什麼,反正肯定不會做一個好學生。
假如回到過去,我想讓自己變得有力量。如果我有能力,我也想讓更多人生活得更好。
這次回家之後,我就想,這些年我經歷的事一概不說,無論誰問我。因為這些就是傷疤嘛,把傷疤給人看屬於弱者的行為,我不想這麼乾。
人的生命只有一次,時間是有限的,所以我想盡量把非最優的可能性排除掉。比如進工廠,做一些重復性勞動。
農村的孩子都要幫忙乾農活,在我記憶裡,每個暑假幾乎都要花一半時間剝蓮子。當時種蓮子的經濟價值最大,受天氣影響小,家家戶戶都種。我就每天坐在那三四個小時,把蓮子一顆顆剝進碗裡。蓮子的成熟期是一茬一茬的,我感覺總也剝不完,很痛苦。
畢業後,財富問題確實非常困擾我。我有時想,如果自己生在一個很有錢的家庭,現在應該已經成為一個傑出的物理學家了。這一點我是很有自信的。但我現在首先需要保證生存,滿足自己的基本需求,理想只能暫時拋在一邊。
說實話我現在有時有點後悔,當時為什麼不按部就班,去大公司,大國企,在裡面待個10年,怎麼也混到中層了。那裡福利好。
我在北京的酒店工作過。同事們每兩周拼一次(酒)。有時從凌晨1點拼到6點。我還挺喜歡參加的,因為聚餐的酒都比較貴,平時喝不到。
工體的夜店我去過四五次,一般喝啤酒,喜歡科羅娜配檸檬。我是個很內向、尷尬的人,清醒時從不跟著節奏揮手。有時候聚會不想說話,就一句也不說,不管聊什麼都不說。挺任性的。
樓下的小飯館我一個月大概去兩三回,不點吃的,只喝酒。那種感覺就像古代的詩人,眾人皆醒我獨醉。我喝酒唯一期望的就是那種放松的感覺。
有一次我特別傷心。那段時間交往了一個很中意的女孩,她當過模特,走路有一種高貴的感覺。是她追的我,後來就順其自然在一起了。我當時沒有正式工作,交往了三個月,她父母知道後不同意。我也覺得自己沒有能力給她特別好的生活,何必呢,就放棄了。
分手那天挺痛苦的,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,擺了四瓶啤酒一直往下灌。後來是同事把我背回家的。
我現在感覺接觸過的女生基本都沒超出我的想象,沒什麼驚喜。之前我交往過一個同事,長得很漂亮,我喜歡聊政治、軍事,她學的師范,喜歡聊小孩。聊不到一起去。她還有一點目中無人,我屬於那種自尊心強、比較敏感的人,就分手了。現在想想,我只是一時被外表迷惑。
2017年我離開了北京,有點膩了,不喜歡了。在北京那幾年,做什麼事情都沒有成功,覺得自己像一片浮萍。我總想在很短時間內做出成績,想走捷徑,但現實往往會給我當頭一棒。到了過年,有時一個人醉醺醺的,有時去三裡屯之類熱鬧的地方,在那種地方人的空虛感會沒那麼強。
人畢竟是感情動物,你覺得你的心跟磐石一樣,其實不是的。但有時候也覺得,人要做成一件事情,是要捨棄感情的。我記得《三體》裡有句話特別有意思:前進,前進,不擇手段地前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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